动物、小动物图片及名称大全,欢迎来到奇妙的动物世界,欢迎光临爱动物网!

欢迎小伙伴加入爱动物交流群:186478492  爱动物交流群

时隔三十年,毛绒绒的鹦鹉螺再次被发现

作者:佚名 2015-08-28 浏览: 3,692 评论:0

摘要: 这张特写照片显示出了异鹦鹉螺毛绒绒的外观、壳上清晰的螺纹和细如针孔的眼睛,纤细而灵活的触手从较为坚固的触手鞘中伸展出来,其他鹦鹉螺目的动物也是如此。 撰文 摄影:Peter Ward 能与久别的老友重逢,这自然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在发现毛绒绒而又黏糊糊的异鹦...

这张特写照片显示出了异鹦鹉螺毛绒绒的外观、壳上清晰的螺纹和细如针孔的眼睛,纤细而灵活的触手从较为坚固的触手鞘中伸展出来,其他鹦鹉螺目的动物也是如此。

这张特写照片显示出了异鹦鹉螺毛绒绒的外观、壳上清晰的螺纹和细如针孔的眼睛,纤细而灵活的触手从较为坚固的触手鞘中伸展出来,其他鹦鹉螺目的动物也是如此。

撰文 摄影:Peter Ward

能与久别的老友重逢,这自然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在发现毛绒绒而又黏糊糊的异鹦鹉螺(Allonautilus scrobiculatus)三十年后,我返回巴布亚新几内亚来看看这些非同寻常的活化石是否从人类捕捞和环境恶化中幸存了下来,类似不利因素已经导致这些活化石及其近亲们濒临灭绝。

我们不仅找到了它们,在野外拍到了其活体状态的数字图像,还成功设置了跟踪装置,这将揭示出某些关于它们生存的最古老和最深邃的秘密。

与众不同的名字

“鹦鹉螺”——这个名字会让人联想到儒勒•凡尔纳作品里的“鹦鹉螺号”以及与之同名的美国海军第一艘核潜艇;当然,还有这种动物本身。

这种动物激励了许多生物学家,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幸存者之一,它就是活化石。

鹦鹉螺诞生于5.3亿年前的寒武纪大爆发末期,当时各种动物开始出现在我们星球的海洋中。这些软体头足类动物享受过好日子,也经历过坏日子,其中就包括“大灭绝时代”这种最坏的时期,当时地球上的大部分物种在短时间内纷纷灭绝。因此,像鹦鹉螺这样的幸存者受到了科学家的尊敬。

不幸的是,它们带有螺纹且内含乾坤的标志性美丽外壳深受人们欢迎,而这种受欢迎程度正是它们遭受的最大威胁,其程度远甚于来自太空的陨石、污染大气的全球性火山喷发,甚至是持续时间长久的冰川时代。从生物大灭绝中幸存下来是一码事,从遍布全球、数量日益增加的人类对美丽外壳和廉价饰品的渴望中幸存下来则完全是另一码事。

如今,鹦鹉螺必须面对另一项挑战:人类在这些古老幸存者所居住的海床上发现了他们渴望的金属富矿。尽管存在这些威胁,人们仍然对鹦鹉螺悠久的历史有了引人注目的发现。

从浅水区上方可以看到珍珠鹦鹉螺外壳上的鲜红颜色。 摄影:Peter Ward

从浅水区上方可以看到珍珠鹦鹉螺外壳上的鲜红颜色。 摄影:Peter Ward

其他的鹦鹉螺

在地球上的大部分地方,鹦鹉螺都生活在90米到300米深的海水中。它们喜欢独居,生长缓慢(需要15年才能彻底发育成熟并达到生殖年龄),当它们在深邃的海底缓慢游动寻找腐肉时也绝不会聚到一块。

地球上只有一个地方,那里生活着一种特殊的鹦鹉螺。

马努斯岛位于巴布亚新几内亚主岛的东北部,这里因为美国人类学家Margaret Mead在20世纪早期的发现而闻名。你不仅能在海岸附近发现著名的珍珠鹦鹉螺(chambered nautilus),还能在马努斯岛南部发现另外一种鹦鹉螺。人们最早是在1984年看到过这种动物的活体,并在1997年的解剖研究中发现它的外壳和软体部分与其他近亲有着惊人的不同,并因此赋予了它一个全新的属名:Allonautilus,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异鹦鹉螺。在之后三十年里,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它。

Gregory Barord将两只背壳上装有超声波发射器的异鹦鹉螺放归大海。 摄影:Peter Ward

Gregory Barord将两只背壳上装有超声波发射器的异鹦鹉螺放归大海。 摄影:Peter Ward

最近,国家地理和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极地项目室)资助了一项科学考察活动,科考团队返回最后看到过异鹦鹉螺的地方,并再次发现其踪影。

任务:拍照,取样,放生

这次行程的目标是尽可能确认它们是否仍然存在。我是这次行程的组织者,但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就不可能成行:最近获得鹦鹉螺生物学博士学位的Greg Barord,他的研究改变了我们对这种动物的了解;自然保护协会的Rick Hamilton,他将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用于在美拉尼西亚群岛从事生物保护;马努斯岛地区生物保护部门的负责人Manuai Matuwae,他是我们此次考察工作中真正有影响力的人。

团队领导Peter也是恩德洛瓦岛的生物保护主管,他左手拿着鹦鹉螺,右手拿着异鹦鹉螺。 摄影:Peter Ward

团队领导Peter也是恩德洛瓦岛的生物保护主管,他左手拿着鹦鹉螺,右手拿着异鹦鹉螺。 摄影:Peter Ward

我先前在菲律宾群岛的现场考察工作是和Greg一起完成的,从2011年到2014年上半年期间一共去过四次。那次考察发现,菲律宾当地的鹦鹉螺已经因为捕捞而灭绝,并担心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异鹦鹉螺也已经在这三十年里遭遇了同样的厄运。尽管如此,倘若我们还能确实找到异鹦鹉螺的话,这次科考的目标就是为其拍摄数码照片和现场视频;此外最重要的,就是以非致命的方式获取少量肉体组织样本,这样就能利用现代基因科学强大的DNA技术来更好地了解这些动物。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此行更进一步的目标是从生活在热带环境中的鹦鹉螺身上获取少量外壳样本,以更好地了解曾经在南极洲平安度过白垩纪第三纪灭绝事件的古代鹦鹉螺,毕竟现在的南极对于我们这些科考人员来说实在是太冷了。

“活化石”和“死化石”

在极地项目室资助的四次拓展性科考期间,我一直在思索:南极这些变成化石的鹦鹉螺是如何从6500万年前白垩纪末期的大规模灭绝灾难中幸存下来的,而和它们看上去颇为相似的菊石类动物(也是有壳的头足类)却消失了。一个群体活了下来,另一个群体却灭亡。正如最近抱憾去世的伟大古生物学家David Raup提出的著名问题:“这是因为它们拥有良好的基因?还是仅仅因为运气好?”

这个问题在我们的南极野外考察工作中得到了一部分解答。感谢国家地理、韦特家庭基金会和国家科学基金会极地项目室的慷慨资助,这些具有远见卓识的科学家明白,今天是了解过去的关键;我们既需要了解那些死于白垩纪的动物,也需要研究从中幸存下来的动物后代。正因如此,我们才前往唯一能同时找到鹦鹉螺和异鹦鹉螺这两种动物的地方进行科学研究。

在野外与鹦鹉螺一起游泳让人非常快乐。 摄影:Andy Dunstan

在野外与鹦鹉螺一起游泳让人非常快乐。 摄影:Andy Dunstan

让秘密浮出水面

此外,我们将两种1985年时不曾拥有的技术设备带到了考察现场:深水摄像机和能附着在外壳上的小型声波发射器。如果能给小船装备上合适的电子接收器,并在海面日以继夜地进行监控,这些发射器就能获得堪称无价的宝贵信息,包括鹦鹉螺和异鹦鹉螺的习性、栖息深度,甚至是它们共同生活的深水珊瑚礁环境的水温状况。

我们正是这样进行着昼夜不停的日常工作。Rick、Manuai、Greg和我四个人轮流坐在小船上,接收来自我们做过标记的鹦鹉螺身上的信号。它们在深邃的海洋中过着自己的生活,同时将它们的深度、位置和栖息地水温的信息透露给我们。这样的工作与生活,我们度过了六天五夜。炎热是一种折磨,难以忍受,几乎让人透不过起来;在这段时间,是同伴们使它变得能够让人忍受,因为他们同样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却毫无怨言。

同样也有不少令人非常快乐的难忘时刻:当我们收回陷阱发现鹦鹉螺的时候,当我们和它们一起在大海里畅游的时候,尤其是当我们将巨大而笨重的深水摄像系统拉出水面、并在我们的小岛上摊开的时候。我们整个团队40来人坐在一起彻夜观看这场长达12个小时的首映(回放速度比平常要快),看到了被深水摄像机明亮灯光吸引而来的鹦鹉螺、深海鲨鱼和其他所有进入摄像范围之内的鱼儿。

珍珠鹦鹉螺(左)和异鹦鹉螺(右)一起漂浮在水中,这种情景在地球上其他地方可看不到。 摄影:Peter Ward

珍珠鹦鹉螺(左)和异鹦鹉螺(右)一起漂浮在水中,这种情景在地球上其他地方可看不到。 摄影:Peter Ward

尽管在小船上忍受过赤道地区湿热的艰苦工作环境,当地极高的湿度还严重破坏了所有的电子设备、电脑和相机,但让人高兴的是,我们的所有目标都达成了。所有我们见到过或是有过短暂接触的鹦鹉螺都没有“为科学献身”——没有哪只鹦鹉螺被杀死泡在酒精里并最终陈列在某座博物馆的展台上。

收集到的数据和相片告诉我们,这两种鹦鹉螺仍然都还幸存。可能的坏消息是,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这处世界上唯一生活着两个软体头足类动物种属的地方,很快将面临一场大规模的深海采矿活动,该项目会对这些古代幸存者仍然生活着的海底进行疏浚。

它们还能幸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