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黑猩猩与人类不得不说的秘密

去杰克逊维尔动物园（Jacksonville Zoo）看看倭黑猩猩吧，你一定会有所发现。作为人类的近亲，它们在语言和社会结构等方面都值得我们研究。

撰文：Liz Langley

在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和所有早熟的孩子一样，Neely Ann精力充沛并且对世界充满好奇。她正欢快地跳着圆圈舞，而那些老古板则在午后的酷热中懒洋洋地躺卧休息。杰克逊维尔动物园的哺乳动物管理员Tracy Fenn说，这只5岁大的雌性倭黑猩猩正处在“一个很淘气的阶段”。

7月的佛罗里达州感觉就像一个桑拿房，但Neely Ann的母亲，占据高位的Kuni却很喜欢这种气候。她经常爬到木质平台上，让自己更靠近太阳。我站在参观区，也就是9米远的地方，打量着她、Neely Ann、名为Akili的雄性倭黑猩猩，还有第一次当妈妈Jo-T和9个月大的儿子Lukuru（简称Luke）。

夏天意味着家庭时光，所以当看到Jeffrey Pool通过Facebook向我们提出“倭黑猩猩奉行家长制吗？”这样的问题后，本周千奇百怪动物问答的负责人决定亲自近距离接触这些类人猿。它们和黑猩猩都是人类的最近的“亲戚”。

美国共有七家动物园拥有圈养的倭黑猩猩，杰克逊维尔动物园就是其中一家。他们邀请我和这些迷人的亲戚共度一日。根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的数据，目前已濒危的倭黑猩猩原产自刚果民主共和国，由于偷猎和内战的影响，它们的种群数量直线下降。

倭黑猩猩的“儿语”

在观察倭黑猩猩时，我感觉我听到了它们发出了一种名为唧唧声（peeping）的声音——一种短暂的高声，发声时嘴是闭着的。这种唧唧声和人类婴儿在说话前的那种吚哑学语非常相似，这可能是解开人类语言进化之谜的一条线索。

本周发表在《PeerJ》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虽然大多数动物声音的意义非常狭窄，但倭黑猩猩却在很多语境下会用到唧唧声，包括吃东西、传递危险信号，还有休息的时候。

本次研究负责人、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心理学家Zanna Clay认为，这种发音的灵活性“是向人类语言的重要过渡”。这也说明“我们的共同祖先已经拥有了这种能力；在这之后，也就是大约七八百万年之前，人类才和其他类人猿分道扬镳”。Clay的研究得到了《国家地理》的支持。

“母系社会”

让我们回到Pool的问题，在类人猿大家族中，奉行母系社会的倭黑猩猩显得颇为特立独行。而且这种动物的生活方式有如“裂变与聚变”，这也就是说，随着个体的加入和离去，整个集体的规模和组成也会发生变化。

Fenn告诉我，为了在杰克逊维尔动物园模拟这种系统，他们定期把11只倭黑猩猩分成更小的子群。年轻的雌性倭黑猩猩Neely Ann正在学习如何统治雄性，有时也会批评它们。Fenn说：“它们明白不要想着去报复”，“它们知道有问题找母亲Kuni和她伙伴就行”。

和黑猩猩相比，倭黑猩猩不那么具有攻击性，但这并不代表它们不危险。一群雌性可以“重伤”犯错误的雄性。

随后，Neely Ann会去另一家动物园，这完全符合它们的自然习性：生活在野外的雌性倭黑猩猩会在6岁到9岁之间离开家园，加入新的团体（它们的寿命能达到40岁）。雄性则和母亲待在一起，分享社会地位。这意味着现在正躺在母亲怀抱里的小Luke，一辈子都会是妈妈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