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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猫奴撸猫简史

作者:佚名 2019-03-04 浏览: 4,114 评论:0

摘要: 1560年,嘉靖皇帝朱厚熜的猫死了。 皇城里出现了几丝不易嗅到的紧张气息,只有太监们敏感地察觉到天要变了。捧着爱猫“霜眉”的尸体,朱厚熜强忍眼泪,宣布要用道教礼仪设坛祭猫。内阁重臣们跪倒一片,口中高呼“此举非明君所为”,朱厚熜瞥了一眼他们,目光阴鸷,又颁了一...

中国猫奴撸猫简史

1560年,嘉靖皇帝朱厚熜的猫死了。

皇城里出现了几丝不易嗅到的紧张气息,只有太监们敏感地察觉到天要变了。捧着爱猫“霜眉”的尸体,朱厚熜强忍眼泪,宣布要用道教礼仪设坛祭猫。内阁重臣们跪倒一片,口中高呼“此举非明君所为”,朱厚熜瞥了一眼他们,目光阴鸷,又颁了一道口谕:用金棺葬猫。

魂幡飞扬,紫禁城的宫女侍卫低头缩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喘。一群身穿丧服的太监簇拥着金棺走来,其中四人抬棺,另两人扬幡引路,时不时地高声唱念,每一个音都透露着庄严肃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哪位贵人。除了太监尖锐绵延的哭腔,整个紫禁城只剩寂静。

长长的送葬队伍缓慢移动着,跋涉了几个小时后,目的地万寿山终于到了。此时天色愈加阴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瘆人的诡异。送丧的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这口纯金的棺材,埋在了万寿山北坡,并立了一块墓碑,碑上赫然印着三个苍劲的大字:虬龙冢。从此一代名猫落土于此。

金棺厚葬并不足以安慰朱厚熜失去挚爱的悲痛,于是他又办了一场新概念作文大赛,要求大臣们为他的爱猫“荐度超生”。可能是这个命题作文着实超纲,征集到的文章没有一篇能叫朱厚熜满意的。

直到一个叫袁炜的大臣挥笔成章,呈交了一篇文采飞扬的祭文,文中一句“化狮为龙”让朱厚熜大为赞赏。爱猫及人的皇帝大手一挥,袁炜的命运也就此开挂:从区区一个礼部学士直线升职为吏部侍郎,没过多久又升宗伯,加一品,入内阁。其晋升之速,前所未有。

说起来,袁炜不是明朝第一个因为猫而加官进爵的人,明仁宗那会儿,一介布衣杨士奇靠“静者蓄威、动者御变”、“乐我皇道、牙爪是司”几句话,也同样一步青云。万历年间,史学家沈德符带着嫉妒的语气感叹:就凭只猫,袁炜和杨士奇居然都能在半年内飞黄腾达!

万历皇帝朱翊钧,沿袭了明朝皇帝世代的猫奴基因,尤其张居正死后,他更沉湎于酒色和养猫,皇宫里猫的数量泛滥,遇到年幼的皇子公主就“相遘而争,相诱而嗥” ,吓死了好几个。几百年后,有一些学者试图分析明朝衰亡的本质原因,有人则把这锅放在了猫身上。

嘉靖皇帝金棺葬猫、袁炜凭咏猫升官、万历皇帝沉溺养猫的故事,其实只是两千年中国猫文化里一个个小小的缩影。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猫从捕鼠的家畜,先是变成文人的宠物,后又晋级为大众的“猫主子”,仿佛沿着一架长长的梯子,慢慢地爬到了食物链顶端。

万事万物,皆有溯源,中国人撸猫热潮所代表和映射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全民萌宠背后的秘密,就是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按照老习惯,本文将分成四个部分:

1. 古为猫狂:中国猫奴演化简史

2. 东瀛喵事:神佛共奉的日本猫

3. 全民萌宠:云养猫的流量时代

4. 猫型社会:老龄化结构的宿命

下面进入正文部分。

1. 古为猫狂:中国猫奴演化简史

中国文人爱猫,像是一场能穿透时空集体式的不约而同。而在历代猫奴中,宋代文人尤爱咏猫、画猫和撸猫。

宋朝商品经济的大力发展和城市都邑的繁荣发达,是撸猫热的直接动因:人民的物质生活条件变高了,对享乐的追求与日俱增,猫也从“捕鼠于田间以饱自腹”的下九流地位,一跃而为“睡美人于怀中鱼肉食之”的老爷身份[1],成为权贵和富人们消遣和赏玩的工具。

不仅不用再自己捕食,南宋时期的杭州也出现了宠物市场,猫窝、猫粮、改猫犬(给猫做美容)等猫相关产业链齐全,花样招数不比现代少,猫的吸金能力可见一斑。今天很多猫奴们为了猫主子鞠躬尽瘁,孰不知早在几百年前,祖先们就已经率先创造出了“猫经济”。

《咸淳临安志》中有记载:“都(南宋京都,也就是今天的杭州)人畜猫,长毛白色者,名狮猫,盖不捕鼠,猫徒以观美。”这种舶来的波斯猫非常贵重,不吃老鼠,只能以“炙猪肝与食,令毛耏润”。中国有一条俗语“猫来穷”,看来里面也有吃穷的意思。

著名猫奴陆游在写下名篇“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当天,也留下了“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这样的宠猫宣言。晚年被罢官后,陆游家境窘迫,饥一顿饱一顿,看到自家主子跟着受苦,陆游写了一首诗来表达愧疚之意。有诗为证:

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

惭愧家贫策勋薄,寒无毡坐食无鱼。

宋代文人雅士对猫的喜爱,直接传递给了明朝。明朝除了皇帝们大都是猫奴外,普通百姓也对猫喜爱有加。不过到了清朝,满族皇帝青睐能够帮助打猎的狗,猫在紫禁城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过这没有阻碍民间文人对猫的追捧,咸丰年间甚至出现了《猫苑》这种百科全书式的著作。

到了近代,中国文人越发对猫痴迷。民国时代的名人猫奴,足以列一张很长的单子:老舍、丰子恺、徐悲鸿、徐志摩、胡适、杨绛、钱钟书、林徽因、季羡林、冰心……除了鲁迅先生,几乎没有作家不爱猫。此间大量关于猫的文学作品,让猫彻底脱离原本的身份,逐渐符号化。

从中国人开始驯化家猫的两汉时代开始,到反过来猫驯化俘获几乎所有文人骚客的民国时期结束,猫用了两千年的时间从捕鼠动物晋级为文人萌宠。但坦白讲,爱猫吸猫的现象仍旧局限在以文人雅士为代表的精英阶层中,全民级别的撸猫热在中国尚未出现,猫在食物链上还差最后一跃。

举国上下的吸猫,率先发生在跟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当中国的猫还在文人的书房里蹦跳嬉闹时,日本的猫已经凌驾万物了。

2. 东瀛喵事:神佛共奉的日本猫

《广辞苑》里记载,日本四周环海,并不产猫,直到奈良时代,为了防止佛经在路途中被老鼠损坏,日本遣唐使特地从中国引进了几只猫。因数量稀少,只有皇室才有饲养的权利,普罗大众连猫长啥样都不知道。因此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养猫就是权势的象征。

初次出现在国民面前,日本猫就拥有显赫的地位,这跟中国猫刚开始被定位为捕鼠家畜大不相同。应该说,走“自上而下”渗透路线的日本猫,更容易俘获底层百姓的心。到了江户时代,猫开始走入寻常百姓家,在这个过程中推波助澜的,是著名的“招财猫”的传说。

江户时代,一只名叫小玉的猫咪住在没落的东京豪德寺,主持希望它能为寺庙招来好运。某天,城主一行人路过寺庙,小玉在门口举着前爪摇摆,似在邀请他们入庙。刚跨入庙内,外面立刻雷雨交加,城主大感命运指引,此后频繁光顾豪德寺,寺庙的香火从此源源不断。

这只是招财猫众多诞生的传说之一,在今天看来,这些传说的创作脚本非常幼稚和粗糙,而且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猫可以为贫苦老百姓带来的福气和好运。这种简单但美好的故事特别容易在老百姓中间传播,如今几乎每一家日本商铺里都供着一尊招财猫,足见招财猫在日本人民心中的分量。

更厉害的是,日本人自来信奉“神佛各奉”,意思是各家神社或寺院只需遵奉自己信仰的神灵,猫却完美破了这条例:许多神社和寺院里除了供奉神灵之外,也供奉着猫。《日本文化史词典》中,日本文学家直江广治在“猫”的条目里直接指出,猫在日本“神佛共奉”猫的现象,映射了猫在诸神之间的跨越性特征[8]。

进入到现代日本,招财猫的产业链愈加完善丰富,具体体现在颜色、图案、铃铛、配饰等上的开发,比如白色招财猫招福,金色招财,粉色招桃花;身上印有宝船图案的象征财富,印有富士山图案则寓意名利齐收……也就是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招财猫大人招不到的东西。

不过,尽管以招财猫为代表的日本猫文化已经深入寻常百姓的家庭里,但距离全民吸猫全民拜猫的疯狂,还需要一批特殊人群的诞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日本迎来了婴儿潮,在1947年-1949年之间出生的这批人,被称为“团块世代”。这批婴儿数量高达691万的人群,他们长大成人后占据全国总就业人口的8.6%[6]。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日本社会迎来了经济和文化的全面繁盛,背后就是战后婴儿潮发挥了经济脊梁的作用。

这代缔造了日本经济腾飞奇迹的人群,在享受经济增资果实的同时,也逃脱不了时代的诅咒:上涨的生活成本、扩张的城镇化建设,使得这代人的生育意愿不断降低,从1976年开始,日本人口增长率就开始长期低于1%,到1987年前后,这个数字下滑到0.49%的地位,而同期中国是1.6%[7]。

从2007年开始,“团块世代”进入60岁法定退休的阶段,几十年以来的低生育率,使他们变成了老无所依的一代人。人口结构的拐点和萎靡萧条的经济形势,悄然改变日本的社会风貌,丧文化大行其道。从昭和男儿到平成废材,宅和萌成为横行社会的通行证,全民拜猫时代终于到来了。

2015年是猫咪“大显神威”的一年,腾讯研究数据显示,那年“猫产业”为日本经济创下超1300亿人民币的收入,相当于同年日本餐饮业总产值的10%。日本电视台还做过一项民意调查,调查结果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超过20%的日本青少年认为,应该把“hello kitty”印在日元纸币上[5]。

那年,“猫咪经济学”这个词也开始火遍日本全国,甚至让经济学家们形成了一个共识:猫咪=经济,意思是,只要用对了猫,就能立刻产生经济效益。

比如东京神保町一家原本即将倒闭的普通书店,摇身一变为“神保町猫咪堂”,出版了一系列猫类书籍后,大受欢迎,收入立刻激增;关西和歌山县的车站濒临废弃,电铁公司社长索性委任栖身车站杂货店的三花猫小玉做站长,猫站长魅力四射,仅2012年吸引海内外游客超过220万人。

猫咪经济火爆的背后,是日本逐渐畸形的人口结构:日本的两大主要养猫人群——独居上班族(单身为主)和寡居老人——恰恰就是少子化和老龄化的产物。

2018年10月,日本管理学家大前研一提出日本进入“低欲望社会”的观点,意指日本新一代年轻人普遍具有无欲望、无梦想、无干劲等特质。有好事的专家做过预测:2035年日本很可能会有一半的人都是单身(包括未婚、离婚、丧偶)。到时,猫咪经济是否又会到达另一个顶峰?

出生于1949年的村上春树,也属于“团块世代”的一员,他曾说过:“我与幸福的距离,只差一只猫。”这句话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猫奴宣言:村上春树夫妇都是丁克主义者,结婚多年但一直没有要孩子,未来也没有要的打算。孩子和猫,显然他们坚定选择了后者。

从古时的神佛共奉,到如今的全民拜猫,猫在日本社会食物链的进化史,横跨了日本经济和人口的更迭衰落。猫作为一种文化和消费符号,在为日本经济繁荣造势的同时,似乎也在将它们独居的物种特性传染分享给了日本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在遣唐使把猫带到日本的一千年之后,日本猫文化隐藏的宿命和终局,变本加厉地回到了中国。

3. 全民萌宠:云养猫的流量时代

几百年前,嘉靖皇帝朱厚熜一意孤行金棺葬猫;几百年后,50万群众却自发地为一只叫“楼楼”的猫在网上举行云哀悼。

或许你不知道这只猫,但它的表情包一定被你收录在微信内。2017年10月14日,楼楼去世的消息登上热搜,当天50万粉丝不约而同地在微博上为它刷屏默哀。一只猫贡献了50万粉丝的流量,但这只不过是中国云养猫大势的冰山一角。

中国猫奴撸猫简史被做成表情包的楼楼

如百度百科上所解释的,云养猫是指生活中因为家庭条件或者环境因素等不能养猫,每天以看网站、论坛等、或使用app查看猫咪的图片、观看猫咪的视频来满足养猫欲望。当猫在中国经历了近两千年温水煮青蛙式的温吞进阶后,现代云养猫人群的涌现和持续增长,开启了属于猫流量的时代。

不同于猫在日本的润物细无声,在中国,这是一场事先张扬的网络风暴。在知乎上,猫的关注超过33万人,话题超过5万,而狗的关注不到20万,话题不足4万;贴吧上,猫吧聚集了214万人,狗吧只有109万人;最悬殊的差距出现在微博上:猫的话题阅读超过11亿,而狗只有1亿。

2018年,有宠物食品厂商意外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数据:狗的食品消费明显减少,而猫的消费却在上涨。

原因不难推导:从资金上来测算,养狗需要耗费的财力几乎是猫的3倍;从空间上来测算,养狗需要主人有更大的房子;从精力上来测算,养狗需要主人一天至少两次带出户外活动。因此,养猫和养狗在2018年出现分化的原因很骨感:没钱、没房、没时间。

1979年到2017年这近40年间,中国的城镇化率从19.99%提升至58.52%,增幅为38.53%。跟美国等国家相反,中国限制城镇化土地使用面积、人均居住空间狭小,而随着房价的上涨,年轻人可负担的房子越来越小,这为不需要多少活动空间的猫在中国形成天然的绝佳生存环境。

除了金钱、房子和时间因素之外,年轻人热衷养猫还跟一整代的心态有关。

不论是在网上吸猫,还是各种群体舆论的发声,中国年轻网民的这种自发式集体行为,其群体特性其实和近来引发热议的“空巢青年” 群体非常相似。根据2017年数据显示,单身、远离家乡、年龄在29-39岁的青年人数高达5800万人,这些人都是云养猫的主力人群。

数据显示,目前中国养猫的人中38%是1988-1993年出生的年轻人,26%是1983-1987年出生的上班族,20%是1973-1983年已成家的中年人。这跟日本的数据类似:年轻的上班族是养猫的主力人群,同时由于中国互联网的普及和发达,云养猫成为一种全球独特的国民现象。

同样参考日本老龄化和少子化的经验,尽管云养猫已成星火燎原之势,但猫文化和猫产业在中国,仅仅是刚刚起步而已。

4. 猫型社会:老龄化结构的宿命

我有个朋友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市场,和他养的虎斑猫同住在一间25平米的合租房里。今年28岁,单身两年,被远在老家的父母频繁催婚。两年前,失恋的他在小区里收养了这只虎斑猫,猫的到来让他“终于在偌大的上海找到家的感觉”,弥补了内心的空洞。

有了猫后,他越发对人际交往失去兴趣,周末几无社交,甚至和我算了一笔账:交女朋友,吃一顿饭至少300元,相当于猫吃一个月的猫粮;看一场电影至少120元,相当于8袋德国进口猫饼干;周边旅行两天至少3000元,相当于买一只猫还有余。养猫还是养女朋友,选择很简单。

前两天我们一起吃饭,他和我分享了三个消息:一,他幸免于公司的裁员潮,但要被降薪;二,尽管被降薪,但他打算再领养一只猫,给虎斑猫作伴,降低猫的孤独感;三,他明确告诉父母要过两年再结婚,结婚了也不打算生小孩。他的这种心态,与日本那帮养猫的年轻人的心态别无二致。

在计划生育被写入基本国策的十年后,1994年,近40位人口学学者曾聚在北戴河进行了一场关于中国生育率下降的学术讨论,会议中达成了一致的结论:中国已跨入低生育率国家行列[11]。后来的事实表明,专家的结论没有问题,但中国生育意愿低迷的速度和程度,远超所有人预期。

1988年是中国最后一波“婴儿潮”,当年的人口增长率达到了1.61%,到了1998年,该数字首次降到1%以下(日本是1976年),2008年,这一数字降低到了0.51%。而刚刚过去的2018年,这一数字更是下探到0.38%(日本是1995年),而出生人口只有1523万人,创了1961年以来的新低。

被贴上独子化、少子化和老龄化标签的中国社会,必然会步日本猫型社会的后尘。

很多站批判学派的人认为,中国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吸猫成瘾”是一种扭曲的猫文化现象,甚至有的学者将该现象定义为青年亚文化的缩影,是中国主流文化开始退潮、个性文化张扬的征兆。这些批判猫文化的人其实不明白,推动中国年轻人吸猫成瘾的力量,是人口结构,而非其他。

一些没有宠物或者没有养宠爱好的人应该想不通这个情况的合理性:宠物主人宁肯自己吃泡面,却为一只猫买50块钱一罐/天的进口罐头。如果加上“独居”、“租房”、“空巢”的大前提,相信这个命题就显得合理多了。

为什么偏偏是猫?科学官方解释认为,猫外表肖似婴儿,拥有“怜幼触发特质”(baby releasers),这个特性极易让人类联想到自己的孩童并相应地释放出荷尔蒙——母性[3]。而为什么我们会甘愿成为猫奴?有一个理由十分的冠冕堂皇:猫的行为特征符合青年人的自身价值追求——不打扰、不麻烦。

此外,几乎所有宠物研究报告都有同一个结论:超过70%的人养宠只是为了陪伴。

虽然结论不够精确,但比较接近事实:不同于古代文人养猫为捕鼠,不同于近代文人养猫为寄情,对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的现代中国来说,养猫恐怕已经成为很多青年人的首选,事实上,不管愿不愿意承认,猫已经是一代年轻人能够享受到的最廉价的陪伴。

经过几千年漫长的演化,猫从捕鼠家畜,到全民萌宠,最终在人口结构的推动下,深深地嵌入到了普通人的生活里,这是猫的胜利,也是人的宿命。

注:感谢申万宏源中小盘马晓天、余剑秋,两位行业专家在研究视角、行业趋势等方面对本文的支持和帮助。

参考资料:

[1]. 中国的猫文化,李湘涛,2015

[2]. 浅谈日本的猫文化史,李雯,2010

[3]. 人类吸猫小史,艾比盖尔·塔克,2018

[4]. 明代“猫奴”皇帝很奇葩,赵柒斤,2018

[5]. 猫咪经济学在日本一枝独秀,朱曼君,2016

[6]. 日本团块世代的退休影响分析,田香兰,2008

[7]. 日本人口结构对消费影响的实证研究,黄颖,2017

[8]. 日本招财猫及其背后的文化内涵,陈芳、冉秀,2012

[9]. 当代青年“猫奴”现象透析及其引导,沈杨、曹峻,2018

[10]. 从“空巢”心态到集群行为,胡玉宁、祁彬斌、朱学芳,2017

[11]. “中国生育率下降过程中的人口问题及其对策学术讨论会”综述,1994

作者 | 喜樂阿  via